卫亦舒只觉得自己越发混沌了,每一次醒来不到一刻,就能立马睡下去。
真正清醒,已经是在五日后了。
听到医师说的那声养得不错,如意几乎立刻就开心得将一捧赏钱塞到他怀里。
“您的医术是顶顶好的,宛南再没有人比您更好了。”
卫亦舒看得有趣。
为了方便,卫斯越特意叫人拿屏风隔开了里间和外间茶室,此刻卫亦舒能看见她们,她们却瞧不见里间。
正看得兴起,小红就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医。
“女郎,等施完针,就能喝药,你就好得更快了。”
卫亦舒看着女医,下意识颤了颤,“我下次睡着了你再施诊吧。”
药苦点倒是没事,就是看着那么长的一根针往自己身上扎,就算不算多难忍受的疼也还是会增添许多的心理压力。
小红和如意自觉地将门窗封好,只是哄她“很快的。”
女医见过不少女子的身体,见了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失笑道“女郎不必担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卫亦舒被扒光了躺在床上,只能自己闭上眼。
“女郎这几日养得不错,只是再疼也要忍耐些,五石散对你的身子并没有很大的好处,反而容易激发旧疾。”
“好的,梁女医。”
梁女医听见她这声称呼,笑了笑,却不再言语,而是认真仔细施针。
等到结束说好的时候,卫亦舒才松了口气,胡乱将衣服裹好,“梁女医,你做女医难吗?”
梁女医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边将东西收好,一边道“有点难。”
卫亦舒钦佩道“我觉得这几日身子好多了,多亏了你。”
梁女医收拾好了,便起身告辞,“微末之技,不足挂齿。”
卫亦舒穿好衣服,看着外面的秋日,“我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出去玩玩了。”
小红服侍着她把药喝完,“那咱们出去走走,二郎说外头有一处地方,正适合女郎散心呢。”
卫亦舒听到自己能出去了,迫不及待的起身。
却被裹得像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