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越两人把医师送到门口,医师才收了声音缓声道“病中最忌讳忧思,方才我没有问,不知卫女郎睡得如何,吃得如何?”
卫斯渺知道他要问这些,一早就让如意过来回话了。
见他这样问,如意不敢再隐瞒,“有时睡得多,睡得多的时候,能从亥时初睡到巳时末,睡得少时就只两个多时辰,就是睡着了,夜里也容易醒。”
医师点了点头,摸了摸美髯,“可有什么缘故?”
如意下意识看了一眼卫斯渺。
卫斯渺轻轻蹙眉,不悦道“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如意咬了咬唇,低头声音如蚊语“受惊的那一个月里都这样,时常惊醒,吃了些安神的汤药才好些,后来,为了府里的事,常常到二更天的时候才睡下,不到两个时辰就起来了。”
这是前几年她命人处死携款的逃奴的事。
医师从京城来,见了他们的神情就大概猜出了些内情,因此并没有详问。
“这样多久了?”
卫斯越静默不语,卫斯渺面上亦是露出愧色与自责。
“三年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