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姊!”
有些恼怒,却又毫无气势,倒像是撒娇。
卫亦舒不再逗弄他,“我只是长姊,你不必避讳我的名字。”
卫斯越不说话。
卫亦舒将书接来放在桌上,“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
“好了,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雪融已经将碗收好了。
卫亦舒怕再留下来谈起生母的事,这事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
卫斯越见她走得匆忙,脑中徒然想到了场上时她被抓到时急匆匆挪开的目光。
他捡起书,望着上面的亦舒二字,指尖轻轻抚了抚,回神之际,又如灼伤了一般迅速放在了桌上。
今夜的梦乱糟糟的。
却又都是些旧事。
卫斯越冷眼瞧着那熟悉的妇人,眼见她凶恶的目光变得讥讽起来。
小主,
无声的说着什么。
他正跪在她跟前,想要去细听,被一朵朵的青梅花挡住了视线。
雪白的花纷飞散开,砸在他跟前,却溅出了血色。
卫斯越再去看她,她已经靠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挂着僵硬惨白的笑。
他蘧然惊醒,慢慢听见了雪融的声音。
“无事,噩梦罢了。”
他下意识从窗前往外看院中的青梅树。
卫斯渺慎重的换了衣物,熏香沐浴更衣。
过分安静昏暗的祠堂内,墨色的衣摆铺在地上。
他用力的磕了头,“阿娘,孩儿来看您。”
卫亦舒静静听着,右手却悄然伸出去,握住了卫斯越的手。
不必回头,甚至不用言语。
她总是知道他需要什么的。
卫斯越已经低首垂眸,手却紧紧拽着她。
都过去了。
院中的海棠渐渐开了花,一朵一朵,一簇一簇。
鸟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