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越将茶水放在一旁,“凉瓜去火,我吃一点正好。”
这是她们先前储存好的一点,这个时节蔬菜不多,卫亦舒想法子保留一些就是为了现在吃。
饭毕,卫亦舒带着他们散步。
“这几日,你们觉得那百里郎君如何?”
虽然平阳侯府给了交代,但是她始终是不太喜欢他们的。
总觉得城府太深。
她不信一个孩子胆大妄为,是只靠自己的。
很大部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卫斯渺敛了说笑的神情,“他看似随和,心思却是极深,我们这几日过去,他言谈间像是要把我们推出来。”
蹴鞠也是站位的。
没道理他给他们二人作配。
卫亦舒见他有些躁意,安抚道“你不必为这个担心,平阳侯府得势,大多是因为他们给了一些人面圣的机会,百里郎君是他的儿子,如果他需要这个机会的话,唾手可得,可他做了这许多年,可见他心里是不大愿意以这种方式让百里郎君面圣的。”
所以作配,极大可能是自愿。
卫斯渺倒是想得通,“那些人去,是自身已经等不起了,搏一搏,可我们……我们是不需要这个机会的。”
卫斯渺向来心高气傲,他知道自己能力怎么样。
事实上,正经通过殿试走到皇帝面前的,再差也会分到一个职位。
而且是堂堂正正,以后想做什么,都是底气。
可是通过蹴鞠这种游戏面圣的,一时的新鲜到也还可以,可是去了京安没有人带着,根本走不了两步就成了水里的泥人。
往后再想爬起来,是难之又难。平阳侯府又不是白白做人阶梯,一次不中用,谈什么以后。
“阿姊,我觉得这些太快了些,像是被人推了一把。”
这种虚浮不定的感觉,最让人不安。
他努力刻苦惯了,被卫亦舒盯着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往前走。
这种情况,别人或许以为自己走了大运,可是他只觉得不安。
卫亦舒何尝不是这样。
“你们不必刻意与他拉开距离,该怎么样已经怎么样。”
她不信平阳侯府会做白工。
总会露出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