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渺茫然,“我不是请他们到家中做客吗?”
卫亦舒看他傻得可爱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这是以后每一年都要守的规矩,不然打断你的腿。”
卫斯渺将她的手拉开,“阿姊,我已经十五了,你不能老是掐我的脸。”
卫亦舒又恢复了刚才靠着他的动作。
“听到没有?”
卫斯渺揉着脸,“知道了知道了,你都不跟他说这些规矩。”
“斯越不需要我说就会自守,你太贪玩了。”
卫斯渺的思维习惯已经被柳五序定了型,她当然是要慎重的。
斯越是不一样的。
卫亦舒不知道这个不一样是出自于对他的信任,还是出自于对他的期待。
她第一次因为各种刑罚和对青衣奴婢小厮奴性的教化感到恐惧和抵触时,是斯越出来解了她的心结。
以后的每一次因为第一次而顺理成章,因为卫乔莲的提醒和察觉到两个人思维完全符合这个时代男人要求而斥责他的时候,他也猜到了她没有说出口的缘由,甚至以此来宽慰她。
“阿姊,你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卫斯渺在外行走,见了不少人。
诚然,同龄人与他一样聪慧早熟的也只有卫斯越而已。
可是他也见过许多别的学子,也见过先生们的其他学生。
他清楚的知道阿姊让他所恪守的规矩恰恰与当下的很多规矩都不同。
秦楼楚馆,世家子弟里十几岁去的一大把,养歌姬舞姬在府中,更是世家们的惯例。
阿姊只把他当小孩子哄着,只说他容易贪玩,归根结底,不过是她奉行的,并不是这些。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十五岁,初中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