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张贴皇榜,有能治好陛下者,赏黄金万两。”
代双犹豫地说:“太后,若是张贴皇榜,陛下抱恙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后揉了揉眉心,“宴儿的性命要紧。”
她原以为皇帝只是性子暴戾了些,却没想到竟是中毒所致。
而且很有可能已经中毒很久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连他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二日,金陵府前站满了前来看诊的大夫,从早到晚,来来回回上百人为皇帝诊脉,得出的结果如出一辙,无法确定所中何毒。
太后大怒,将众人纷纷赶了出去。
自己日夜不休地照顾皇帝,短短几日就憔悴了许多。
同时,皇帝病重的消息也传传遍了江南,人心惶惶。
不过这些远在京城的穆铮跟芸阳都还不知晓。
建朝登基可不是一件小事,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要从简。
可唯有封后大典,穆铮不想从简,芸阳的凤冠朝服,仪仗銮驾,不容许丝毫差错。
宫内绣娘走了不少,所幸绣坊的几个师傅技艺精湛,几十个绣娘师傅不眠不休,总算在登基大典前将皇后朝服赶制了出来。
因为皇帝将登基大典跟封后大典放在了一起,他就是要让芸阳跟自己一起接受百官朝拜,让天下人皆知皇后与帝同尊。
至于他自己的龙袍,直接就用原来的亲王冕服改制。
既是新朝,那原来的玉玺自是用不得了,不过皇帝南逃,玉玺肯定是贴身带着的,就算想用也用不了。
当务之急是要有一块传国玉玺。
为这事,众人商议了许久也没个主意,急得焦头烂额的。
若是没有传国玉玺,这新朝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穆铮一回到朝阳殿就瘫倒在椅子上,疲惫地说:“没想到登基这么多事。”
芸阳失笑,“现在知道当皇帝不容易了吧。”
“玉玺的事有着落了吗?”芸阳问道。
“还没有。”
眼瞧着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若是没有盖着玉玺的诏书,只怕天下人不会承认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