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也莫过如此了吧。
秦骄阳实在受不了她这副做派,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镇北王为何会反,想必您心里很清楚。”
萱阳当即便发火了,冲着秦骄阳怒吼:“兄长这是何意?难不成穆铮造反是孤的错吗?”
“臣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萱阳笑了,讥讽道:“孤知道兄长跟芸阳更亲近,所以心里向着穆铮。”
“可是兄长要清楚一点,孤是太后,大渊的国母,他穆铮就算有七十万大军那也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萱阳威胁道。
末了,又添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大渊雄兵百万,定不会让他越过雁门关,绝对不会!。”
看秦骄阳没有搭话,萱阳冷笑一声,意有所指,“想来朝臣这会儿已经到乾清殿了,兄长,跟孤一起去吧。”
说罢,扶着贴身侍女的手转身离开。
秦骄阳躬身行礼,“臣,遵旨。”
望着萱阳远去的背影,秦骄阳眸中满是失望……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认为自己没错。
虽说他们早就计划三年后造反,但秦骄阳却知道,若不是她步步紧逼,一再施压,穆铮断然不会直接发兵雁门关。
彻底坐实了造反的名头。
大渊国主无能,贪官横行,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里吏治腐败,官官相护,这朝廷,早就烂透了!
多年来各国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乱世出霸主,亘古真理,秦骄阳深信不疑。
他更坚定不移地认为,穆铮就是那个一统天下的霸主。
凭萱阳的本事,她护不住萧宴,更护不住大渊。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众臣就已齐聚乾清殿,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担惊受怕,议论纷纷。
“陛下驾到,太后到——”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众臣齐声行礼:“臣等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