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绪帝道:“朕相信仲安教出来的女儿不一样,如果朕没看错,算是给朝廷留下了一个可用之人,如果朕看走了眼,那就是肃清北临的一个契机。”
德福听得冷汗涔涔,“陛下如此岂不是以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同绪帝喃喃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时日无多了。”
……
承天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一名少年,嘴里叼了根草,望着宫门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少年眼睛一亮,回头说:“殿下,时雨出来了。”
谢停舟从马车里出来,看见沈妤走出承天门,几名士兵顿时围了上去。
几人闲说了几句之后,她朝着谢停舟的方向看过来,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谢停舟垂袖而立,扬声问问:“走了近两个月,这就不认识了?”
“是不认识。”沈妤走近,说:“不知道和离开之前同我说话的还不是同一个人。”
谢停舟突然笑了,说了句:“听上去怨念似乎有些重。”
沈妤抿了抿唇。
她想说不知道是谁说的等她回来去接她,可若是说出口,又显得有些小气了。
谢停舟:“怪我没去接你?”
沈妤吸了口气,还没开口,长留就抢话了。
“去了去了,我们在山头上看着你进城呢,然后就一直在这等着了。”
谢停舟但笑不语,觉得她别扭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
沈妤移开视线看向长留,“晒黑了不少。”
长留顿时哭丧了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