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晚起,就没有用过饭食,所以身子这会也有些乏力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牢房里变得安静异常。
除了头顶的滴水声,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他突然就开始害怕了起来,肥胖的身子不断地蠕动着。
能把身上的绳子全部挣脱掉,可进了这牢房。
这绳子肯定是绑的紧紧的,任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他只能静静的听着这滴水声,在感受着这水滴滴到头皮上。
他越发的害怕了,要真是这么滴下去,那自己这头骨应该会被滴穿吧。
他越这样想,越觉得害怕,他用尽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想要将这椅子往远挪一点,但奈何这椅子早就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别想挪动分毫。
外边的牢头进来瞅了一眼,出去就和这外边的些小吏聊开了。
“没事,不用等多久了,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有些崩溃了。”
“他这一小桶水都没滴完呢,这么快就有要交代的意思了?”
老头这牢头坐下来,抿了一口粗茶。
“不过是些乡野小民,又没有见识过这滴水之刑。
他们老以为啊,严刑拷打才是最可怕的酷刑。
可他们哪里知道啊?这滴水之刑才是最折磨人的。
虽然说这水掉在身上,你好像不痛不痒。
但时间久了,就会越发害怕呀。
任谁接受这滴水之刑,都会害怕这水滴将头盖骨滴穿。
而且你待在牢房里,都没有人愿意理你,这心理可不就崩溃的更快了。”
边上的小吏都赞同的点头,“就是说,也不知道是哪位能人志士想出的这刑罚。
确实给我们审讯减轻了很多压力,也加快了进度。
不过天天看这些人享受这刑罚,我们都要看腻了。”
“对呀,对呀,哪个犯人刚进来还还大言不惭的,结果一享受这刑罚,就差把自己的裤衩子是什么颜色都交代了。”
他们听着这小吏的话,很多哄堂大笑。
“就你小子皮,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难不成全都是些废料?”
这小吏嘿嘿一笑,“那不是没办法吗?我这大老粗一个,能说出什么文雅的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