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宁讽刺一笑，含着悲凉，她转身望着窗外，浑身散发出与她性格不符合的哀伤。

“昭昭……”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面喊她昭昭。

“陆砚说你忘记了，可是我知道，你会想起来的。”

“是，没错，你猜对了一大半。”

“但我姐姐的死和你无关，相反，你是救她的那个人。”

戴宁缓缓转身，瞳孔勾起水痕。

“我和姐姐生在一个烂家，所谓的父亲想卖了我们还债，是你帮了我，避免我们被卖给一个残废。”

“可是，我们不可能永远靠你帮忙，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姐姐竟然嫁进了豪门陆家。”

“奇怪吧，我们这样的人能接触那样的圈子，可是，后来我才知道……”

“姐姐不过是一个劣质的替身而已，那个男人根本不爱她。”

“嫁进去后，姐姐有钱供我读书，我们再也不用洗盘子赚生活费，可是姐姐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卑微讨好那个不爱她的男人，遭受他的羞辱，频频被他身边女人针对也不敢反抗。”

“她痴心妄想说，那个男人是她的命，她必须让他爱上她。”

“可笑吗？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亲姐姐拿尊严换来的，我不愿意，所以我辍学了，我宁愿打工赚钱。”

听到这里，孟昭昭好看的眉目闪过一抹疑惑，但戴宁还在说，她没打断她。

“后来，姐姐生下女儿，那个男人很爱女儿，却仍然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垃圾。”

“我恨她作践自己，可她仍然坚持让那个男人爱上她，我再也没和她联系，偶尔她带小侄女来见我，我们也不欢而散。”

“直到一年前，姐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接走小侄女。”

一年前？

怎么又是一年前……

孟昭昭精神高度集中，生怕错过了关键信息。

“我怎么可能在陆家眼皮子底下接走她，这件事只能找你帮忙。”

“你答应帮我，过程还算顺利，可接走小侄女没多久，我姐姐……”

“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