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有点紊乱，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补巴的秋衣，身形消瘦得不行，整个人看着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

冯绾意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改造受教育去了，整个身体和气息都改变了不少。

路过冯绾意时，只是身体停顿了下，什么话都没说又继续往前面走。

冯绾意嘴里咬着红薯干，也缓慢的走在她身后。

何来娣刚进家门，里面就传来王小娟的打骂声。

”你个扫把星贱蹄子，我打死你，我好好的一个孙女你给我打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我打死你这个懒货。”

“啪……”

随后打耳光和打在身上的巴掌声传出来。

“你个黑心肝的你，死的怎么不是你，自从你来了这里之后，我儿子什么事都不顺，现在又因为你降职了，真是扫把星你。”

冯绾意缓慢的经过周家时，就看到王小娟抓着何来娣的头发，巴掌使劲的搭在何来娣身上，何来娣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就木楞的这样等着王小娟打，说起死去的二女儿，一直没有表情的何来娣眼眶微微红起，随后眼泪就无条件的落下。

“俺不是故意的，要是可以回到之前，俺一定不会再那样对她了，俺真的不知道二妞是真的疼，娘俺真的不知道。”

王小娟现在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儿子这段时间的辛苦疲惫，还年轻头发就开始白了，都是拜她所赐。

想到这里下手更是狠：“你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太知道了，就算养头畜生这么多年怕是都生出感情了，而你倒好。”

“二妞还是你十月怀胎从你肚子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你都下得了狠手，要不是现在两个孩子还小，我一定让老大把你休了。”

何来娣沉默的挨着王小娟的打，目光透过王小娟的手臂看向一边的儿子，以前自己怎么疼他爱护他，现在看到他不理会自己。

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自己拿命养的孩子，到这个时刻丝毫不关心她这个娘，还在那里拍手叫好，目光肉眼可见的失望下来。

或许是她错了，就如那个人说的，错得离谱。

冯绾意看了眼就回自己家了，她没兴趣在那看毒打，虽然王小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杀死自己女儿的何来娣更不是什么好人。

晚上裴景川回来，吃过饭，两人躺在炕。

裴景川揽着冯绾意的肩膀，想起今天听到的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