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时候,柳如玉的胎已经快三个月了。
她这段时间,可被这个孩子折腾地不轻。
又是吐,又是晕,吃不下,睡不好。
怀孕这件事,她这次没告诉沈文,怕又遭人算计。
这一次,她处处谨慎,吃的喝的,都格外小心。
傍晚,她突然肚子绞痛。
她觉得很不对劲,她感觉小腹一直在往下坠。
小腹一缩一缩地,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摸了摸下体,就发现已经出了血。
“小萄,小萄,快去请温大夫来,我见红了。” 她咬着唇,疼得死去活来。
声音无力又嘶哑地叫着小萄。
很快。
温大夫来了,他给她看了看,那张老脸在弱光下,显得很是阴霾。
他沉默了片刻,低下了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沈太太,您这一胎,可能又保不住了。
而且,您可能以后都很难有孕了,您……”
“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温大夫。
你可是收了我的钱得,你说过,会力保我顺利生下麟儿的。”她的声音绝望又崩溃。
那双大眼睛顷刻间便满是泪水。
“对不起,沈太太!” 温大夫脸色苍白地抿了抿唇。
那张泛紫的嘴唇煽动了几下:“太太,都怪温某平时没有注意。
才让那些害太太的人再一次钻了空子,是温某的错,温某理应受罚。”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愤愤地开口,脸色已经扭曲。
“您被下药了,但这下药的人很懂药理。
每一次下的剂量不重,所以不易被察觉。”
“但是我方才给您把脉,您好像中了砒霜之毒。
我猜测,这一次的人不是冲着孩子来的,而是冲着您来的。”
“什么?砒霜?”她的下面正在不住地流血,人也疼得没有了力气。
“对,砒霜,我怀疑这次的药是想毒死您。
只不过您之前小产亏空了身体,母体太弱,所以孩子先被药死了。
若不是这样,估计再过两个月,您的性命就会不保。”温大夫在一旁小声说着,手上正在写药方。
“小萄,给太太按照这两个方子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