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心想，江易在你眼前消失一会，你都会焦躁，哪里会舍得打他，但这话不能说给程曜听，于是避重就轻道：“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何况江师弟的性子本就偏冷。”

“你不招惹他，他自然客客气气。”

傅云墨忽然想到二人晚归的事，心里警钟一震，蹙眉道：“你昨日莫不是做了什么？”

程曜神色一僵，迅速撇开眼，“没有。”\u0027

傅云墨见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便劝道：“你长点记性吧。”

程曜顿时不痛快道：“我长什么记性？我又不记得以前的事，他就不能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傅云墨奇怪道：“你们昨天出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曜张了张嘴，但呼之欲出的话又迅速咽了回去，逃避话题，“什么都没有。”

傅云墨见状也没有再追问，转身进山洞把方子固叫醒，方子固被他一阵晃动的翻了个身，在睡意朦胧中睁开眼对上一张脸，哪怕长得再俊俏也吓了一跳，上半身直接弹了起来。

“我去，你干啥？”方子固声音沙哑的抱怨一句，抬手揉了下眼道：“天亮了？”

幸好傅云墨刚才闪得快，不然非得被他一脑袋撞翻在地，没好气道：“还天亮呢，都马上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来把你丢这！”

方子固醒了醒神，抬眼看天色，好家伙，灰蒙蒙一片，配上深不见底的林子，比乱葬岗还阴森，就差树上吊个红衣人，“你管这叫日上三竿？我读书少，师弟你可别诓骗我。”

傅云墨知道他又在脑补，笑骂道：“你能不能别一醒就开始插科打诨。”

“我这叫开启美好的一天。”方子固起身往角落里看去，啧舌道：“小孩怎么睡成这样子？难道昨夜里有人抢他地铺？不至于吧？”

程曜见他目光落来，冷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