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你两年的恋爱经验给我分析分析,这事儿好在哪儿?”
嵇黎初:“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湉的,但这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她心里有个人,这人还不是一般人,不然为什么郝爹咬死了不让她退伍?说什么晚一年,一年之后她要能退我跟你信,甭管军官还是士官,结婚政审的内容你比我清楚,只要小湉一天穿着军装,她心里那点念头就没实现的可能,这样一想,你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
“既然她心里的人没可能,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把话挑明了也好,暗恋那套病歪歪的伤痛文学不适合你,要追,就撒开了手好好追,你什么都不说,全都藏在心里,谁知道你的喜欢是什么样的?连吃醋都还别别扭扭的,我要是小湉,我也高低骂你一句有病。”
嵇黎初说完,裴竹沉默不语,双眸无神地看着某处,眼底全是若有所思。
“对了...”嵇黎初不慌不忙又问了最后一句:“你知道小湉心里的那人是谁吗?”
裴竹伸手抹了把脸,口吻无奈又沉闷,“聂蕴皓。”
嵇黎初看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多了几分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他们能两情相悦当然最好。
可同时嵇黎初也清楚,裴竹的这条情路不怎么好走。
郝湉鑫喜欢聂蕴皓这事儿,是在聂家出事之后,嵇黎初见她整天心不在焉,随时见她,她的眼睛随时都是肿的。
那时候嵇黎初才知道,自从聂蕴皓出事,郝湉鑫每天晚上都蒙在被子里哭得昏天黑地。
青春刚刚开始的年纪,正是懵懂的时候,嵇黎初以为郝湉鑫是情窦初开的暗恋,可那天晚上在机关楼的旗杆下,郝湉鑫盘腿坐在红旗下,红着眼告诉她,她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她,这世上最浪漫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了。
郝湉鑫庆幸她的喜欢是双向奔赴,不是兵荒马乱。
聂蕴皓是在她高三那年出的事,故意伤人以及危害社会公共安全,两项罪名加起来判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