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闲放下茶杯:“她为了包庇容兆升,给隐瞒了下来,却饱受良心的谴责,同时又不可避免对容兆升产生恐惧,她害怕被容兆升灭口,就写到日记里,但担心日记被发现,所以便将日记藏到了那司机家里,也正是这样,我们找到日记,才知道当年的事。”
没想到,这容兆升最后竟是栽在酒精上,这发展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也不免感到庆幸,若非如此,当年那些事,怕真的就石沉大海了。
容闲沉默须臾:“我今天去看守所见姚萍,让她出面指证容兆升当年的罪行。”
“她答应了?”商父忙问。
“证据确凿,由不得她不答应。”容闲想到姚萍居然拿这事跟他谈条件,让他放过宋文,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商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可以尘埃落定,大家就都能松口气了。”随即叹了气:“你爷爷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憋着这口气,等这件事了了,他老人家……也算没有遗憾了。”
提到老爷子,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商父转移话题:“你跟商尧怎么回事?”
容闲闻言一愣,心想他就表现的这么明显,居然都看得出来他俩闹矛盾了?
但随后商父就道:“听说他本该昨天晚上回来,结果突然说要推后几天。”
能说出这话,容闲就知道,不是商父火眼金睛,而是商尧找救兵了。先是老爷子,再是商父,这一个个的,原来都是被某人找来做说客的。
容闲好气又好笑,但并没有当着商父的面过多露出情绪:“嗯,向勇打电话,说是要补拍镜头,过两天回来。”
故意绝口不提知道商尧受伤的事。
“这样啊。”商父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跟着装糊涂:“那不管他了。”
“还是要管的。”容闲语气听不出喜怒:“我订了明天的飞机,过去看看。”
商父听到这话一怔,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显然是不打算再掺和。
郑平给订的早上八点四十分的航班,落地还很早,容闲也没联系商尧和向勇,直接让来接的张琛给送去了公寓。
进门就见商尧的鞋子摆在门口,容闲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弯腰捡到鞋架上,换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