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老手……苍嘉而感到绝望，它就像她头上的这个袋子，明明不大，却把她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小姑娘，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女声平淡无波地说，“我们看你长得漂亮才不下重手，不然直接打晕你了。”

苍嘉而不敢再动，安安静静地面对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手机没再振动，不知道是学长没打了，还是他们关了机。沉重的预感像要把她压成泥，深刻的恐惧如同一个牢笼，紧紧缚住了她的精神世界。她感觉自己随时要昏过去，热气又开始往头上涌，然而心底里有个声音说：无论如何也不能睡，不能病，一定要保持清醒，要留意一切能够逃生的机会。

求生意志如同深渊中的一条细线，似乎随时要断，却又强韧地拉着她。她仿如在泥沼中爬行，一次次逼自己抛开恐惧感和逃避心理，拼尽全力朝着希望前进。

“继续分析！”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们的话里透出两条关键信息。一是惯犯，他们用新的袋子做头罩，为的就是让她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会这么干，要么是曾经因为袋子透光而出现过什么意外，要么就是特地防她，如果是后者，他们就是有备而来，那就一定跟吕忻欣有关系；二是“肉票活着就成”，只要这个条件满足，其它都没关系，所以这个男人玩弄女孩子已经成了习惯。

第二条让她内心颤抖，深深地感到无望。

眼泪滑过鼻梁，无声地浸湿头罩。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逼自己继续想，现在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她还可以记路，对，看不见也可以通过车子的变化来作出一些判断。

她努力回忆，车行到现在一直没转弯，那就是朝西南方向走，速度……回想几次坐荣哥哥摩托车的感觉，再撇除机车跟汽车感受上的差别带来的影响，估出来大概四十码。她可以通过速度和时间推算距离，再加上转弯，也许可以在脑子里画一个简单的地图。

泪没有流太久，她默默地集中精神感受车速，记住转弯的角度和次数，不知不觉进入到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直到车终于停下来，有人从外面拉开门上了车。

“这千金小姐是吓傻了还是吓晕了？跟条死鱼一样，都不带哭一声的。”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说话。

苍嘉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