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注意的。]她应道，[我睡觉了，荣哥哥晚安。]

[好好休息。]

这天晚上，苍嘉而梦到了妈妈。妈妈身处于迷雾中，模糊的影子时远时近，苍嘉而追着她跑，不停地呼唤，又慌又急。两个人好不容易面对面，妈妈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就醒了。

梦的氛围实在不怎么好，苍嘉而思忖着是不是因为最近网暴，她已经很久没去医院探望，加上这两天电话联系也不固定，妈妈就想她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将近六点，还早，但这会儿她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洗漱，然后到窗边撩起厚厚的帘子看天气。

没下雨，地面差不多干了，透出一种水洗过后的苍白，散发着冬季独有的清冷气息。

她换了运动服，去食堂简单吃个早饭，散步到体育场，围着跑道慢走几圈，等消食了再跑个三公里。跑完准备离开，她又碰到了那个中性少年丰禹，他明显就是在出口处等着她，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掉”。

“我没有兴趣参加你们的舞团。”既然丰禹直线条一根筋，她也不跟他绕弯子。

“为什么？你明明跳得那么好。”丰禹不是个好打发的人，脑子里似乎没有“被拒绝”的概念。

“没有为什么，就是对你们舞团没兴趣。”她也不跟他讲道理，就是咬定这个理由不放。

丰禹皱了皱眉：“那我呢？”

“？”苍嘉而也皱眉。

“你对我有兴趣吗？”丰禹语出惊人，“有的话，我也可以做你的舞伴。”

“……也没有。”苍嘉而有点哭笑不得。

丰禹掏出手机，迅速把二维码亮给她：“加个好友，我把我跳舞的视频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