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云初对着贵妃娘娘一下子不如刚到的时候那股子欢喜了。

訾红对于她翻脸不认人的情况也颇有些无奈。

自她把陛下小时候受过的苦和伤害说与云初之后，她一下子进入了戒备的状态，眼神警惕，直接把她划入了敌对的阵营。

虽然什么都没做，可那警惕的眼神，似乎什么又都做了。

不过訾红心里踏实下来，陛下啊，终于遇到一心站在他那边的人了。

她对陛下幼时做过的事情，是连自己想起来都难以启齿的，有时候，她也痛恨那时狠厉无知的自己。

所以她也不怪云初知晓之后不与她亲近，内心的苦涩自己吞下。

甚至隐隐替陛下欢喜。

沈风楠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她敛了下心神，仿佛什么都没发现，依旧开心的招呼着云初离开。

云初板着小脸，眼里对訾红的疏离显而易见，一板一眼地说道：

“贵妃娘娘再见。”

訾红站在冷宫的门口，遥遥望着她们离开，任由耳边的风吹乱自己的发丝，晃了下心神。

缓缓想到，她是不是太久，没有出过冷宫了，都不知道原来这些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陛下暴戾的所作所为，也似乎有了她当年的影子。

都是她，害了陛下。

她习惯性地勾起唇角，藏住心尖的苦涩，自己咽下。

她的目光逐渐哀伤起来，眼眸低低的垂下，独自一人转身回了冷宫，那扇厚重老旧的大门，又缓缓闭上了。

路上，沈风楠心里一直纠结，最后，她拉住云初向前的脚步，眼睛一闭，大声说道：

“云初，我对不起你，你怪我吧。”

云初不明所以的望向她，水汪汪的眼眸干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