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昏暗又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都是斑驳的血迹,令人惊慌害怕。
只有微弱的光从屋子上方的窗上透出,压抑而又窒息。
“快说!说了还能饶你全尸。”
话音刚落,一道皮鞭挥下,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人心惊。
“你做梦……狗皇帝,你灭我全族,你……你不得好死,啊!你不得好死。”
说话的人身体残败的趴在地上,咬紧牙关,身子不住地哆嗦,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说话的时候也是呜咽着吐出来,伴随着嘴边不断涌出的血污。
鞭子落在他的身上,多条血痕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了,陈旧的,新的,钻心的疼痛使他意识混乱不清,下意识痛苦的打滚求饶。
可是他那眼里浓烈的恨意喷涌而出,誓不罢休,若是旁人定会被他这副模样吓的后退。
不过沈容谨看见他这副样子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嘲讽的意味十足,显然不把他的恨意放在心上。
恨他的人太多了,若是一个一个记住,不知要记得多少人。
他薄凉的眸子似笑非笑,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明明面无表情,却又强迫自己弯起嘴角,熟悉的人知道,这时候恰是他最危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