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临攥住张怡宁的两个肩头,大力的仿佛要将她碾碎。
“怡宁,这怎么可能呢,张员外那么疼你,忍心让你远离他吗?”
张怡宁泪眼朦胧,哽咽着说:
“徐郎,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是没法子了,我已经同父亲断绝了关系,回不去了。父亲最后给了我些银子傍身,至少后半辈子,我们无忧了。”
“我们离开这里,找其他地方安稳的过日子好吗?”
徐睿临知道刚才自己失控了,可看着上辈子的气运离自己而去,这完全不一样的处境怎能让他不激动。
他垂下头,敛下心底的恨意,“是我太过激动了,对不起啊,怡宁,那我们,我们这就走吧。”
几人坐着驴车安稳的离开了镇上。
本以为会一直安稳下去,可刚刚行至小道,迎面过来骑着马的一行人,面部凶恶,似乎是附近的土匪。
领头的人恶狠狠地拦住他们的驴车。
徐睿临吓的心底直打颤,说不出话来,可乱糟糟的头发将他的神情挡住。
徐母也战战巍巍的往后面退,张怡宁自然更不敢讲话了。
这下这群人粗着声音大笑着说:
“兄弟们来活了,看这怂包哈哈哈哈,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给咱们男人丢脸,呸。”
他们讥笑了一阵,最终,他们带走的财物都被搬空,任何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
徐睿临被他们逮下来,几人拳打脚踢,然后大笑着继续骑马离开。
徐睿临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上,露出的皮肤伤痕若隐若现,脏污的衣裳也裹不住他满是伤痕的身躯。
绝望痛恨的目光从额间发出,可他无可奈何,他不知道一切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嘴唇翕动,痛的讲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