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滴流管折了一下,回血了,知道扎上了,这才用一用胶带,把针头沾住,把滴流管开关滑开。
半刻没耽搁,转身来到另一侧床边,给副尉陈忠也扎了一个滴流。
水灵这才松了一口气,命卫兵拿来两根打铁钉,钉在墙上,把滴流瓶挂上。
这间营房里的男人们,在战场上金戈铁马,生死关头,都没被镇住,但眼前的一切,他们都被镇住了,呆呆地看着。
楚左看着水灵:“这个你是从哪里弄到的?对治伤很有效果?”
水灵点点头:“这个叫滴流,药物是兑在上面的袋子里的。
我有个师父,他游历过很多地方。这些是他在游海外时,一个友人送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
我师父用不到,就给了我。
我跟着镖队出来,怕有人受伤,也怕自己受伤,就把滴流带了出来,没想到,还真带对了。
希望能救活牧云和陈忠。”
这种解释,说了等于没说,但任何人都挑不出来毛病。
楚左沉吟了一下:“水灵,我让亲兵看着滴流,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如果有事,我派人叫你。”
水灵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布兜子:“他们不能就打一个滴流,一会还得兑药,继续打滴流。
我在这吧,回去也不放心。”
楚左微微点头:“你在这也行,咱们先出去吧。
陈霸天死了,他们的前锋全军覆没,后续大军明天应该能到,去商议军情。
水灵,一旦有事,你派人叫我。”
见水灵答应了,楚左带着部将门走了。
水灵虽然不是牧云真正青梅竹马的伙伴,但她通过几次交往,她了解到,牧云是个非常善良的青年。
这样的好人,她要竭尽所能地救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