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子接过孙氏的药箱,帮她背着:“婶子,又是给人看病去了?你这一天天,真够忙的。
连家都顾不上了吧?”
孙氏点头,笑着说:“左家的小闺女,白天就发烧,晚上又抽风了,我去给针灸了。
好在现在没开始农忙,家里做饭是活计,媳妇们就干了,我瘸着一条腿,在家帮忙反倒碍手碍脚。
陈实,自从你爹伤腿的帘子拆了后,我也没去过几次。怎么样,好了吧?”
光棍子站住脚,对着孙氏深深鞠了一躬:“婶子,得回你了,不然我爹可遭了大罪,非得瘫痪不可。
还有我水灵妹子,每次去都给我爹拿药,我爹说,你家的药可好使了,吃完就不疼。
一文钱没花,就治好了断腿。婶子,这份情,我记一辈子。
我爹现在行了,拄着棍子能屋里屋外溜达,人都胖了些。”
孙氏也站住:“陈实,快别这么说。外村人我还帮忙呢,别说咱们还是多年的近邻。
近邻跟亲人是一样的。”
听孙氏这样说,光棍子神色一凛,心开始不安,低着头,走得很慢,心思太重,脚步带不动心事了。
孙氏微微蹙眉,走了几步,见光棍子还是这个样子,便开口问:“陈实,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如果有心事,跟婶子说说,看看婶子能不能帮上你。”
光棍子马上摇头:“婶子,我能有啥事,没有,真没有。”
情绪不太对,又说没有事,那就是不想说。孙氏不再问了,笑着转移了话题:
“陈实,你水灵妹子在镇上开了饭店,你要是去镇上,就去她那里吃碗面条,好吃着呢。”
光棍子眼睛一亮,他知道怎么说了。
他看着孙氏说:“我水灵妹子可真行,不光会给人治病,还有一身好功夫敢走镖,这又开饭店。
家里有这么个小能人,日子过不好才怪。
但是婶子,我水灵妹子到底年轻,心又太善,有钱了难免会大手大脚的,这点像婶子。”
说到这儿,光棍子话顿了顿,半天才又接着说:“今天早晨,我去粉房村看我姑。
半路遇上立文陪小悠回门。立文用推车推着小悠,车上还有你给的一大筐外加一袋子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