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倒是知道一些鬼道修习功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晦涩的眸子一闪,“那日后还要有劳佘兄多多费心了。”
“哎呀呀费心倒是小事。”佘子衿在识海里直摆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稍顷,他以手攥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收敛表情,高深莫测背过手去,“你想好了,若真的修习鬼道,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楚砚辞轻嗤一声笑了出来,笑意不达眼底,笑声阵阵饱含苦涩,“那佘兄以为,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变强?”
佘子衿语塞。
修行一事,哪里有捷径可走,但现实却将他逼到了这一步,发妻生死不明,敌人又高深莫测,他如今只能让自己快速变强,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罢了!罢了!本尊活了上万年,也活够了,就陪你疯这一次又如何!”
楚砚辞听着这话心中暖暖的,他这一生何其有幸得友如此。
“不过……”佘子衿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存犹疑,“你媳妇她干嘛突然跑上来接你这一剑?还有,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你媳妇五年前不是跟那个丑八怪鬼修走了吗?这个漂亮的鬼修又是谁?又为什么你媳妇变成了那副模样?住在你媳妇身体里的那位又是谁?”
一连几个问题个个问在了点子上,其实这些问题楚砚辞也想过,但他也想不明白。
当时温翎将信塞在他腰封里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温翎身上,更何况他身上受了伤,哪里都是痛的,温翎动作细小又快,他压根没感觉出来。
此举不止瞒过了温厄愁,竟是连楚砚辞也瞒过去了。
楚砚辞没法儿回答,故而没有说话,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卖糕点铺子的门前,刚才还门庭若市的铺子如今却是连象征着门面的牌匾都掉了下来。
老板打开破败不堪的门,见他一身血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就要关门,孰料被一只脚阻了退路。
顺着那脚往上看去,楚砚辞带血的手里正拿着一串铜板,向前递了递,“老板,半斤桃花酥半斤绿豆糕。”
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刚战斗过的杀气,眼底残留着一丝猩红,又一身血腥味,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亡命之徒。
关门又关不上,老板吓得抖个不停,但见他只是规规矩矩站在门外,无奈只能匆匆包好糕点递给他。
楚砚辞心满意足接过,将铜板递给老板后又拿出两锭金子放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无温的声音暗含着灵力响彻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