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这回别说是小何元璨，何元璨本人也听不明白了。

可何青山不管她们，顿了顿继续说道，“璨璨，祖父给你说的话你要记住。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的。”

何青山的目光没有落在小孙女身上，而是直直的望向了不远处何元璨所在的虚无。

何元璨此时明明没有实体，却感觉到了浑身颤栗。

【为什么……为什么祖父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在看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祖父在说什么？】

【祖父，你是什么意思啊？璨璨不明白！】

何元璨想要张嘴问问何青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她做不到。

她只是虚无，在梦里，或者说在回忆里，理论上没有人能看到她。

说完这句话，何青山不再开口。他怀里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慈爱地给女孩拉了拉被子，轻拍着安抚她。

病房里悠悠响起一首熟悉的童谣，小时候她母亲给她唱过，后来母亲没了，祖父接着给她唱。

……

“元璨。元璨。”宋琢轻拍着何元璨，想要唤醒她。

已经是半夜了，他原本躺在陪护床上，因为担心何元璨，所以睡得不深。

忽然听到一阵呜咽声，他侧目一看，只见女孩已经泪流满面，可却一直没有醒来。

“元璨，璨璨，醒醒。”宋琢贴在她的耳边，安抚道，“别怕，阿琢在这里。别怕。”

何元璨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已经浑身湿透，汗水和泪水糊了满面。

她来不及思考，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宋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