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消息,楚梦恬也很高兴,她去医务室和少锋说了一声。
便坐着小舅借的自行车抱着两个宝宝去了阿婆家。
堂屋客厅,大儿子抱着老太太的腿泣不成声。
大丫和陈夏明则抱着眼睛半瞎的母亲呜呜大哭。
老太太也红着眼睛抹着眼泪拍着大儿子的后背,哽咽道:“老大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楚梦恬看到大舅时,有些不敢认,说他是个邋遢的流浪汉也不为过。
瘦骨嶙峋的,简直就是非洲难民,皮包骨了。
大舅妈一只眼睛瞎了,头发花白,皮肤蜡黄粗糙,一看就是在农场受了不少苦。
二舅烧好了热水,又找了两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让大哥大嫂去洗澡换身衣服。
还给他们热了饭菜。
两口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是当擦桌抹布都寒碜。
楚梦恬把宝宝放在床上,用被子挡住。
安慰阿婆让她别哭了,年纪大了,容易哭坏身体。
老太太拉住楚梦恬的手,一直在念叨:“我儿受苦了……”
等他们夫妻重新收拾了一下再进来,看着有点人样了。
大舅刮了胡子,理了头发,显得精神了些。
他看到楚梦恬的两个龙凤胎,还高兴地抱了抱,逗弄了一下。
放下孩子,陈红兵问道:“娘,你要不要跟我回城里?”
大舅是京大的数学老师,之所以下放农场,完全是被老爷子连累了,别人举报老爷子,正好大儿子在家,便一起抓了。
本来大丫和陈夏明也被抓去了农场,老太太花钱托大舅爷找关系把两个孩子弄回来了。
两三岁的小娃子去农场哪能活的下去,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