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恬也惊疑不定地看了过去,难道说这酒糟鱼孕妇不能吃?
果然,就听到自家男人说:“米酒也含有酒精,对胎儿有影响,不建议孕妇吃酒糟鱼。”
“啊,我吃了两次,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吧?”
陈美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赔不是:“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因为吃起来挺下饭,而且里面没有酒味,对不起对不起……”
看她也不是有心的,姜少锋和媳妇儿对视了一眼,便说:“你也没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伤害,这次算了,酒糟鱼建议你也不要再吃了,另外你刚才说的酒糟鱼的制作方法我可能要借用一下,你同意吗?”
陈美兰有些莫名其妙:“这随意啊,我母亲老家在赣南,那边人人都会做,这只是一道菜,无所谓借用不借用。”
姜少锋把饭盒里的酒糟鱼倒在盘子里,把空饭盒还给她。
“谢谢,至于做衣服我媳妇儿也同意了,你明天再来吧。”
“哎,好好。”
送走陈美兰,姜少锋便给媳妇儿解释他为什么想要借用酒糟鱼的制作方法。
隔壁最近的羊城有个罐头厂生产豆豉鲮鱼罐头。
而这个小村子靠海,有吃不完的各种海鱼,如果以村集体的名义也搞个什么食品项目。
实现自救脱贫,村民能走上富裕道路便不会有那么多人冒着风险偷渡到对面而死在海里了。
姜少锋说他们知青来到这里第一年赚到的第一笔钱,就是帮忙埋尸体,埋一具尸体五元钱。
一个浪打过来,一排排尸体搁浅在沙滩上。
而这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大部分都来自南方几个邻省,当然也有一些从北方而来想偷渡出去避祸的。
当时很多胆小的人见到泡的肿胀腐烂的死尸都吓哭了,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知青觉得人只要活着就是幸福的,吃苦啥的都是小事。
楚梦恬听闻有些震惊也有些心疼,这是这个年代的伤痛。
想了想便说:“等会儿吃好饭,我把那个催生豆芽的方法也写出来吧,你一起拿去交给村支书,对了,书上还有培育蒜黄的方法,我还没实验过,抄下来一起给他,冬天北方人都缺菜吃,村支书是退伍兵,如果他能找到老战友帮忙,应该不愁销量的,也算给村民增加些收入。”
姜少锋点头赞许。
这年头不允许搞个体户,但只要挂上村集体名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