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他直视着父母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可我仍然喜欢她,心疼她,想要娶她。”
鲍氏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初时他们只是以为刑昭昭家世低些,怎么都没想到会低成这样,有个做过暗娼的亲家母,这是任何人都很难接受的事。
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开口的是鲍夫人,“我能够理解昭昭母亲的选择,我也很同情她们的遭遇,我不会用任何带着歧视色彩的眼光去评价她们,但是儿子,我也无法阻止旁人怎么看待她们。”
“这么说爹爹娘亲你们不反对?”鲍大人难掩惊喜。
“你是稳重有主见的孩子,我与你娘亲从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鲍凌凡语速缓慢道:“但是在刑姑娘的问题上,我们与钱团头的意见一致。”看到儿子受伤的眼神,他继续道:“这不是反对不反对的问题,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你因身份享有了多少便利,那么必然也会因身份受到多少关注与非议。你该考虑的是你有没有能力护住你心爱的女子,而不是寄希望于这个姑娘有多坚强。”
父母没有反对,却也让鲍奇羽感受到什么叫灰头土脸,了了几句就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考虑不周的黄毛小儿。
“我怎么才堵住悠悠众口?”
没人答他,因为这本就是无解之事。
山鸡哪能配凤凰,这话钱团头不止讲给鲍大人听,也讲给刑昭昭听。
他语重心长的叹息:“你这孩子非要去考仵作,考下来又如何?仵作可是下九流的行当,你生生将自己的身份拉低。”
刑昭昭奇怪道:“师父,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
“那还不是因为你都十八了,转眼就二十了,却连个提亲的人也没有。”钱团头气到被烟呛着说不出话来。
“师父,哪有你这样算年纪的,你再算下去我就该老死了。”刑昭昭好脾气的给他顺着背。
“呸呸呸,大年下的说什么死不死,也不怕晦气。”钱团头高举着烟锅想打人,但对着刑昭昭却始终下不去手,他气的又忍不住咳嗽,“都说儿女是债,我总庆幸自己无债一身轻,临老却又碰上你,真是 ……真是 ……”他想抱怨,可看着桌案上的冰糖雪梨汤,就一句责备也说不出。
“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你说出来师父我也帮着你寻摸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