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疑惑的望向顾明扬,顾明扬的神色极为郑重,“但凡祭祀,祭品都取双数,而今还差一个。”
“他们割死人头颅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杀活人割头取心吗?”康勇做衙役二十载,也算是见过世面,可这一次案件的惨烈,还是超出他心理的承受范围。
顾明回忆了一下,“与我同期的一个考生,祖籍吉州,他与我们说过,在他幼时密宗鬼教为招魂纳福,前前后后杀死了三十六人。”
“这……真是丧心病狂。”
顾明扬只觉得疲惫,“今年的年是过不成了,让弟兄们都回来,另招一百名帮闲,五人一组,三班轮换,不分昼夜的在街市上巡逻。”
“大人,他们会选什么样的人为目标?”魏东知道出这种事情,加强巡逻必不可少,但总要有个目标,
回想着自己听到的传闻,顾明扬诚实道:“老、弱、病、残,以及女子和孩童。”
“呸,这什么孬种教,只会欺负弱小。”魏东狠啐一口,“有本事他来跟我面对面打一架,我若输了,让他们拿我的头去祭鬼。”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康永拍拍他的背,“大过年的说这些多不吉利。”
“我就是生气,这些坏人,只会躲在暗处使坏,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要不怎么是坏人呢。”
如果说整个鸣沙县都陷入了恐慌,那么福田院一定是这次恐慌的中心。
部分流民宁愿选择无房可住,无饭可吃,他们宁可冻饿而死也要离开福田院,而安置在学宫里的伤者,也吵闹着要离开,到最后四十二个病人,只留下七个人实在动不了的,其余都被家属接走。
为了方便管理,贾院长着人将剩下的七人搬抬到福田院内的空房里,彻底关闭了学宫这处的安置点。
对此顾大人并无异议,并派了五名衙役驻守福田院,为大家提供一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