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刑昭昭刚走到门口,眼角余光看到赵婆子按了按凤娘的肚子,又掀开她的裙子瞧了瞧,刑昭昭脸一红,慌忙开门跑了出去。
抱着赵婆子所说的一应物品,在凤娘生产的房门口她遇到提着热水的鲍奇羽,“院 ……院长,怎么是你 ……是你 ……”
鲍奇羽温然一笑,“我正好路过,见韩大婶提不动桶,就帮她送过来。”
说罢他把木桶放在门口,“有劳你送进去,我不太方便。”
“哎。”刑昭昭嘴里应着,脚却没动,她不置信的眨眨眼,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平日里磊落如清风明月的青年,此时竟然羞红了耳朵,莫名的就有点可爱。
“哦,你是未出阁的姑娘也不能进产房。”鲍奇羽将她迟迟未动的行为理解为有所忌讳。
“啊,不是,我不怕的。”刑昭昭收回视线,抱着东西进了房间,然后很快又出来取热水,“院长,这热水可能不够,还需再送一些过来。”
“好,好,我这就去。”鲍奇羽走到无人处,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然后以手做扇想让脸上的热意快些散去。
他今日可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镇定。
房间里,在凤娘一声声的痛呼中,刑昭昭在赵婆子的指挥下,用猪胰子洗净了手,擦干净后又用烈酒擦拭双手的每个角落,然后让她用滚烫的开水烫剪刀,泡洗了棉布帕子。
“接生用的器具必须要干净,否则产妇会得产后疡,那就没救了。”说完赵婆子失笑出声,“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刑昭昭认真按着她教的方法洗手消毒,“没事,婆婆你说吧,我爱听。”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听这些做什么。”她一早忘了自己还曾带着刑昭昭检过尸。
“多学点东西总不会错,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胡说,你……也对,女子将来嫁人生子,自己懂了,就不怕旁人糊弄你。”赵婆子感慨,“你这丫头,也是胆大,可真是 ……”说到这里她住嘴不再言语。
刑昭昭好奇,“是什么?”
是个当作婆的好苗子,不过赵婆子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她:“你就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