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只是 ……”望着面前少女灼灼期盼的一张脸,张虎苦恼的挠挠头,“只是听说刑小弟不愿跟你回来,我能趁着他睡觉把他偷出来,可他醒了要回去怎么办?”
刑昭昭眼里的光彩慢慢消退,“我跟他说孙老爷的打算,他 ……他会信的。”说到最后她也没了底气,这样的话她一早在孙府门前就说过,弟弟并不相信。
其实江老爷的话太匪夷所思,要不是所有巧合都对得上,她也很难相信。
见刑昭昭眼眶发红,张虎生怕她哭,忙道:“你可千万别哭,我晚上帮你去孙家瞧上一瞧,先看看刑小弟过的好不好。”
“多 ……多谢。”刑昭昭喉头哽咽,忍住没哭。
“你别哭就是谢我了。”张虎后退着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有了张虎的保证,刑昭昭稍稍放宽了心,张虎的本事她是见过的,他能帮着她去看看弟弟也是好的,至少能知道弟弟是不是真的过的好,再者实在没有办法了他还能把弟弟从孙家偷出来,这至少保证了弟弟的生命无恙,至于醒来的弟弟会不会哭闹,那就不是现下要忧心的事了。
刑昭昭重新整理了情绪,然后拎着空竹筐回了膳房,正赶上用午膳的时候,她忙洗净了手帮着韩玉琴给众人打饭。
鲍院长与他的左膀右臂一向来的晚,等福田院诸人都吃上了饭,他们三位才施施然进了膳房。
亲民的鲍院长与大家的伙食一样,并没有特殊优待,一样的杂面馒头,一样的白菜豆腐烩鸡肉丁。
向来板着脸甚少言语的赵龙,对面着几不可见的鸡肉丁,都忍不住发出抱怨:“我是兔子吗?天天给我吃草。”
身为青州鲍家嫡公子的跟班,赵龙的日子可比一般富贵人家过的还要滋润,直到他们来到福田院,才知这世上有种生活叫吃糠咽菜。
“知足吧,以前福田院只有死人才能吃上肉。”张虎端起自己的碗,扒拉了两下从碗底扒拉出两块明显是鸡腿的肉块,他怔了一下抬眼望向刑昭昭的方向,刑昭昭也正在望着他,他瞬时明白这算是预付的谢礼,难为她满锅找出这两块鸡腿肉,他冲刑昭昭挑挑眉示意收到。
赵龙瞥见张虎碗里的鸡腿肉,不满道:“凭什么你有鸡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