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的这些,大多是没有女儿,或是女儿已经出嫁不符合祭祀要求的,他们没有压力,更多是想来看看热闹。
如今见到这怀抱幼女的妇人,顿时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情,纷纷出言安慰,“一定能求来雨的。”
“就是,就是,若那张天师没这本事,哪敢吵嚷着让大家都知道。”
“对对对,他喧嚷了出去,若今日求不来雨,怕是要被人骂死。”
“一定要求来啊。”旁人的安慰,女人仿佛没听进心里,只是抱着女儿目光呆滞,不停低语。
“哎哎哎,张天师出来啦。”站在树上的一个半大孩子突然开口叫道,他站的高自然望得远,于是热心的给大家实时汇报近况。
众人都住嘴不再说话,能看见和不能看见的都直直望向夏旺家方向。
夏旺家院内,张天师步履悠然的走出屋子,他身上的旧道袍已经被浆洗干净,就连脚上那双破云履也被洗刷掉脏污并补好了窟窿,与昨日相比也算面貌一新。
夏元吉一早已将张天师的各种不凡之处讲与愿听他说话的人听,夏元吉读书虽不行,但讲这些却是一把好手,顿时就将邻里乡亲忽悠的一愣一愣。
“天哪,天哪,他都一百二十岁了,怎么那般年轻?”一个大婶惊讶的瞪大眼睛。
与她的激动相比,夏元吉神色淡淡,“若不是天师大人总是折损修为助人,他的样子还能更年轻。”
“他这般厉害怎么不去京都让皇帝封他个大官当当?”
“俗气。”夏元吉低斥,“天师志不此,他所求的是苍生太平。唉,给你说你也不懂。”
一辈子在田间地头忙活的庄稼汉是真不懂,于是他艳羡的望着拿着半袋小米在地上画符的张天师。
“这小米是他变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