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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蝶的态度,刑昭昭也不以为意,毕竟论阴阳怪气和指桑骂槐她舅妈更技高一筹。她早就发现无能的人最爱找个人来责怪,好减轻自己的无能为力的罪恶感。
就像她舅妈,整日里怪天怪地怪她舅舅没出息,怪她和弟弟是拖油瓶,怪一双表妹是赔钱货,怪除了她自己的所有一切。
就像小蝶怪她不代小蓝去死。
她们都知她的无辜,却不肯放过,毕竟怨恨旁人要比怨恨自己容易得多。
对于膳堂的新气象,范大婶没说话,却在做饭前默默的洗了手,并对小蝶用擦了鼻涕的手就去抓豆子的行为进行了训斥。
小蝶敢怒不敢言的去洗手,自是又将这笔账算在了刑昭昭头上,觉得都是她没事找事才惹出这顿骂。
晚膳过后,范大婶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要回家,刑昭昭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见她前脚出了膳堂,她忙放下正洗一半的碗追了出去,递上钟离尘送给她的药膏,范大婶的神情一怔,望着她没有说话。
刑昭昭压下心中的紧张,努力让神色与平常无异,“范大婶,我这里有瓶药膏,平时磕磕碰碰抹一点就不痛了,我自己留着无用,你拿去用吧。”
说罢不等她推辞,刑昭昭就将瓷瓶塞进范大婶手中,然后扭身跑掉了。
范大婶望着刑昭昭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瓷瓶,隔着衣服摸了摸身上的伤处,最终她将目光移向远处火烧般艳丽的晚霞,努力扬着头抵挡心中的酸涩。
她总以为自己藏得够好,原来终究是欲盖弥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