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深处的深潭里,花清流轻轻一掌,就拍起来两条鱼,说不崇拜是假的,崇拜到鼓掌叫好。
这个时候很难不想起很久之前,段冷昭行刺我那一次,荒婪救了又受伤又中毒的我,也是在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度过了两个夜晚。
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因为吃过东西以后,我很容易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眼睛一睁,看东西的视角,好像不太对劲啊。
我的身子侧卧在地上,头居然枕在花清流大腿上!脸就朝着他的腰部位置,而他是背靠在山洞岩壁上的姿态,一只垂下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背上。
手掌撑地猛地坐起来,不知道他也醒着,差点撞到他的下巴,就这样和他大眼瞪小眼。
“那个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还是这种睡姿!”
他好像没听进去我的道歉,语气还带着初醒时的黏腻沙哑:“睡得可还好?”
大概是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又自问自答般道:“一个破山洞又怎会睡得舒坦,我失言了。”
一个玉树临风的……呃,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一位翩翩公子,和我在这么一个幽暗的山洞里艰苦的“露营”,好像有点搞笑啊。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很是无所谓:“还好吧,又不是没在山洞里睡过,第一次也许还睡不着,这一次已经可以一睡不醒了。”
“上一次?”花清流用他细长的手指擦去我眼角因为哈欠反流的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被赤沙胆吓的三天就睡了一晚,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一半。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太记得了。”
他倒也没有追问。
在山洞里花清流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幼时我也曾这样枕在你的腿上安心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