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不是不知道人人都在他背后骂,但不想当着自己面骂。
对于陈知夏,季鸿还是有那么一点内疚的。
这点内疚在季星河那里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若他对母亲还有一点心,哪怕不是爱情,也不至于圈住母亲这么多年。
目前季鸿还没打算好怎么面对叶碧柔母子三人。
若是他们知道,肯定会旁敲侧击跟他领结婚证。
婚礼办不办不要紧,要把那张纸拿到手,那可意味着无数的财富。
叶碧柔忍辱负重二十年,等的也不就是这一刻扬眉吐气。
除了她,谁还能是下一位季夫人呢。
当年叶碧柔向陈知夏示威,说季鸿爱的是自己,请陈知夏成全。
陈知夏当场笑得不要太得意,直接回击:“你住的别墅、开的豪车,其中都有我的一半。要是我哪天不高兴了,就让季鸿给收回来。到时你是爱街边小摊还是爱出租屋?若是放在古代,你都没资格听孩子叫你一声母亲。”
叶碧柔知道陈知夏的修养不会说太露骨的恶语,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能戳人脊梁骨。
季鸿知道她去找陈知夏很是生气:“你好吃好喝地过自己的日子不舒服吗?非要跟她找不痛快。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自找苦吃!若是惹毛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知夏没有主动找叶碧柔的麻烦,已经算是她大度。
其实是大度还是不在乎,只有陈知夏自己知道。
一开学,陈渺就把东西搬离了宿舍,并告知导员。
导员也知道去年那件事的风波,默认她去外面住。
有些没必要去追根究底,好奇只会害死猫。
罗荟与马希然依依不舍,张怡心心虚连面都不敢露。
陈渺也不在乎这些,反正她平时还是会按时来上课,要与罗荟一起蹲图书馆。
等陈渺搬完东西,张怡心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寒假,张怡心过得还算顺心。人家过年是欢乐,她过年是折磨。
一想到妈妈那张苦大仇深的脸,骂妹妹是个赔钱货,骂爸爸挣不了钱让她吃苦,弟弟不体贴她的辛苦不好好读书,骂奶奶不帮她还是个拖累。
妈妈喜欢诉苦,刚开始周围的人还能听她唠叨几句。
人嘛,都喜欢听着别人苦楚感觉自己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