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枝，你可愿与我缔结契约？”季玄清期待地看向陆折枝。

契约，师徒契约？

不怪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契约。

因为她对这本书的师徒契约，可谓印象深刻。

此契约只能缔结一次，一旦缔结，除非一人身死或被挖灵根，否则不能解除，心有感应，一方有危险，另一方可瞬间赶到。

这是师徒契约还是情侣契约。

幸好，季玄清已经和高婉缔结了师徒契约，这个契约必然不是师徒契约。

脚下符文转动，结契的阵法亮起。

陆折枝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行，你别过来。”

照季玄清现在的态度，无论是什么契约，都会给她送死的道路雪上加霜。

“你不愿意？”季玄清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悲恸，似乎能化为实质，在她心上留下实实在在的伤痕，让她忍不住心疼。

“我不愿意。”她闭眸，不再看季玄清的眼神。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反对可能并没有用，就如她不想被捅还是被捅了。

她太弱了，生和死都由不得自己，但她还是要说，她不愿意。

当没有人为我发声时，我为自己发声。

法阵破碎，季玄清愣愣看着她，万千青丝瞬间变成白色，“好。”

陆折枝震惊地看着他，他竟然没有强行缔结契约。

甚至白了头。

只有道心破碎的人，才会瞬间白发。

不至于吧，这应该是碰瓷吧。自己一句不愿意他道心就碎了？

道心这么脆弱的吗？

季玄清脚步踉跄，扶住旁边的床棱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碧落黄泉终不弃，为君一夜染白头。

她不愿意，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陆折枝懒得理他，瘫在床上，生无可恋。

来个人捅死她吧。

屋外，高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季玄清出来，她心中焦急，就要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