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薄肆帮她擦着眼泪,鼻尖红得跟胡萝卜似的,可能是痛狠了,连睫毛都打湿了。

桑田想说好些了,可鼻子太酸痛,连语言功能都给她关了。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好字。

薄肆自然看出了她的难受,心疼得不停的给她吹吹。

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她的鼻子缓了缓,还是真因为他吹的原因,她的鼻子没那么痛了。

他的手还捧着她的下颌,鼻子没那么痛了后,触感就变得明显。她能感受到他大手的温热和力量,略带薄茧的拇指在她脸上摩挲擦着泪,粗粝的磨砂感穿过时间隧道将她尘封已久的回忆全部拉回,她还能记住以前每个夜晚这双手在她身上的胡作非为。

她不由得颤了一下,想要把下颌收回来,鼻尖却传来一道温热濡湿的感觉,不等她反应,这道温热濡湿又转到了她的眼角。

呼吸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脸即将贴上她的脸。

空气变得稀薄,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脑子让她推开他,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没有动,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希望时间静止。

大手终于放开她的下颌,落在她的额头。

眼泪泅湿的头发被他捋到耳后,他轻轻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将她困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好了,痛痛飞走了。”

独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团团围住,她能闻到他身上令人沉迷的幽香,醉人,有安全感。

良久,薄肆松开她一些,低头看着她的眼,轻声问道,“还疼吗?”

桑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疼了。”

可能是因为眼泪掉久了,声音有点朦胧。

薄肆又把她拥入了怀里,好一顿哄。

最后还是桑田自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低着头道,“你医药箱在哪里?还没有给你消毒。”

“伤口血都凝了,再过一会儿都要愈合了,不用消毒。”

“怎么能不消毒?万一感染怎么办?不处理,碰一下水就会痛。”桑田语气嗔怪。

薄肆嘴角扬起,“在房间里,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