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夫子训斥的声音传来,面前站着的男子看着只有十岁左右,此时抽泣个不停。
北堂泽与沐云幽没打扰,就这样远远地看着。
闻言,男子擦掉眼泪,哭腔仍在:“抱歉夫子,学生只是昨夜一夜未睡,这才一不小心睡着了,下次不会了。”
“明知今日还要来书院听讲,为何还一夜未睡?”
“夫子,学生不是故意的,学生只是......”
男孩支支吾吾,半天讲不清个缘由,夫子有些着急,小男孩儿旁边的男子看着年长几岁,他站起身帮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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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见谅,小清的娘亲是个赌徒,昨夜输了钱喝醉酒,拿小清撒气让他在外劈了一夜的柴,这才导致今日之事,小清不是故意的,还望夫子饶恕。”
男子解释完,叫小清的男子似乎更加羞愧,将头埋的更低,眼泪无声地掉落。
夫子年岁已高,本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能被请到这里人品自是不差,见事出有因,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可能伤到孩子,连忙安抚:
“原是这样,薛小清,既然事出有因,那便坐下吧。此事不是你的错,下学后我会随你去到家中与你母亲谈谈,以后若是有何难处,一定要告知夫子,知道吗?”
薛小清点头,随后安静地坐下。
课堂继续进行,整个过程中,无一人嘲笑薛小清的遭遇。
北堂泽满意地点头,带着沐云幽去往下一处。
再到下一间书舍,空无一人。
北堂泽似乎清楚他们的去向,带着沐云幽往后花园走。
今日天晴,阳光和煦,后花园的花谢了大半,残花败柳却在学子的笔下仍然保留生机。
这批学子正在作画,夫子将学堂设在露天地。
他们的看着年纪相仿,比之前见过的学子年岁都要长些。
夫子在他们之间穿梭,不时指点一二。
沐云幽渐渐被这气氛感染,眉眼间浮现丹青之意。
北堂泽记得她的丹青亦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