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陆行停了下来。
他站在病床边,用一种时宴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看着他。
时宴的心脏在造反,在滴滴滴的警报声中,他忐忑不安的昏了过去。
医生很快就冲了进来。
陆行站在旁边,魂不守舍的看着他们给时宴戴上了氧气罩,注射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些事情他宁愿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也不愿意和心理医生说。
两天后的开标会很重要。
国家级的大项目。
不管是否中标,他都不能病恹恹的去参加。
思来想去,陆行决定来找时宴进行脱敏治疗。
来之前,他以为自己会遭遇一场史诗级的呕吐。
真的见到时宴的时候,他的胃确实也造反了。
他差一点就当着时宴的面吐出来。
好在他忍住了。
虽然后果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
然后他按照计划开始了自己的脱敏治疗。
他吻住了时宴的唇。
那薄薄的两瓣唇好似涂了毒药,一碰,他的肾上激素就飙升。
陆行头皮发麻,胳膊爬满了鸡皮疙瘩,那该死的翻腾的胃也瞬间停止了胡作非为,另一个地方瞬间就有了反应。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这个吻会一触即离。
他会反复的经历想要呕吐,亲吻,再次想要吐,亲吻;然后他会脱敏。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吐。
他一点都不想吐。
他这是怎么了?
陆行快步逃出了病房。
他冲进自己病房的卫生间,解开裤腰带,给自己做了一个手工活。
与此同时,开口:【宿主!陆行的负面情绪又掉了,现在就剩下20%了。】
时宴轻笑了一声:
【男人啊……就是这么现实。】
现实的陆行去见了徐医生。
他将时宴的日记和手机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