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花样百出的小吏就站在他的身前,眯着眼睛阴狠的看着他:
“时公公,督主,长公,您喜欢哪个称呼啊?”
“都不喜欢吗?”
“那九千岁如何?”
时宴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他沉默的抿着唇,身上一丝嚣张跋扈都没有。
大理寺卿有些稀奇,问小吏:
“这是打服了?如今瞧着都有些不似传闻中的九千岁了。”
“干的好。”
大理寺卿挥退小吏:
“都退下。”
小吏们鱼贯而出。
很快,刑房里就剩下了时宴和大理寺卿。
“本官只问你两件事。”
“好好答来,本官就给你一个好死。”
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状的木架子上的时宴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他闻言,微微抬头,轻声说:
“说来听听。”
大理寺卿得意的摸了摸胡子:
“我要阉党的名册。”
时宴强支着脖子,听到这个,就开始报名字:
“许笙。”
“……”
一连串外戚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
大理寺卿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够了!”
“九千岁的骨头可真硬啊。”
“事到如今还不肯开口吗?”
“你真当陛下还是七年前的那个陛下吗?”
“这一次,是他亲自将你下狱。”
“时宴,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时宴垂下头,不言不语。
“看来是还没吃够苦头。”大理寺卿袖子一甩,喊道,“来啊,给本官继续狠狠的打!”
听到声音的小吏们从不远处走过来。
大理寺卿安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手下之人上刑。
这一次,他们拿出了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之后,露出了里面器具的真面目来。
不是旁的,竟是一个玉势。
大理寺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