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冷哼一声:
“我都六十八了,丢工作就丢工作吧。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柳芸芸脸青了。
这几日,她再无往日风光。
上到圈子里的贵妇们,下到小区里的保洁阿姨,都在背后对她和陈岁平指指点点。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她把一切怪罪在时宴的身上:
“是你搞出来的事,你必须想办法解决。”
“是你诬陷许笙笙入室盗窃的。”
“你去和警察把事情说清楚。”
“我告诉你时宴,陈岁平要是出不来,你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他不能坐牢的,他还年轻。”
柳芸芸永远那么的自私自利。
仿佛时宴为陈岁平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时宴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时宴轻声说,“陈岁平的人生很长……我都要死了……这个罪我来担。”
“你来担?说的简单。”
柳芸芸找了那么多人都没把陈岁平搞出来,时宴一个要死的人还能比她强?
“你的动机呢?你知不知道许笙笙设计好了一切,他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柳芸芸看了一眼护工,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时宴怎么会不知道。
他早就说过了,许笙笙是个聪明人。
他平静开口说:
“我有……动机。”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也……我也有证据。”
柳芸芸的嘴角慢慢的勾起:
“你有证据?”
“什么证据?”
“证据在哪里?”
时宴没有说。
护工已经将他推荐电梯。
柳芸芸快步跟上。
进入病房的第一时间,柳芸芸迫不及待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她把时宴的话告诉了他。
手机屏幕里的律师直接了当开口问时宴:
“时先生,你的动机和证据是什么?”
时宴说:
“许笙笙偷走了我的稿子……是一个解谜类游戏的背景故事……”
“那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还是我生命和爱情的延续。”
“我发现许笙笙把它偷走之后,就告诉了陈岁平。”
“陈岁平不信我。”
“没人相信我。”
“所有人都觉得许笙笙没必要偷那种东西。”
“于是我决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