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是浓不见五指的夜幕,连半点月色也无,室内更是没开灯,但少年那双灰紫色瞳眸却透出微光,那是含泪的,赤忱的,灼热的爱意与依赖。
少年的唇很软,对着男人的唇角又吸又舔,就像是初生的洁白羔羊,寻求主人的爱抚与庇护。
张启山想要回应少年,但他从未做过这类事,也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形,这让他罕见地有些怔然无措,此时更是显露出一丝笨拙的温柔。
他的手掌握住少年的后脑,将唇覆在少年软热红润的唇瓣上,像捧珍宝一样,动作轻柔至极。
他在极力克制,压抑着自己那汹涌的裕念。
而江落在得到佛爷的回应后,灰紫色的眼眸满是迷蒙,在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归巢稚鸟,那浅淡的像霜雪掺杂着檀木的冷冽气息将他浑身包裹,炙热的温度灼烧他的灵魂。
留有泪痕的洇红眼尾也因男人灼热的鼻息变得诡艳又靡丽。
待张启山察觉少年气息不稳,整个身子都变得软绵时,他才恋恋不舍地从少年的唇瓣间离开。
江落被吻得殷红的唇瓣不断翕张,呼吸凌乱,那双灰紫色瞳眸雾气迷蒙,懵懂纯真的模样就跟刚出生的小羔羊一样,可怜又惑人。
张启山克制自己的裕望,重新将脱落的被子盖到少年身上,抱着少年轻抚他单薄的背脊,声音暗哑低沉:“不怕,我的……乖乖啊!不怕……”
江落原本无力的身躯,在佛爷的浓重鼻息与宽厚胸膛的暖意牢牢包裹下,怪异的,渐渐恢复了气力。
待窒息的晕眩感褪去,他眨着眼睛,里面的水雾早已挂在了睫毛上,湿漉漉的,现下又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