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们的手很凉，却没有他们看向沈玉衡的眼神阴冷。

药剂注射在身体内，伴随着医生一个又一个简单的命令，和随时呵斥他，让他禁止动弹的口令。

沈玉衡捂着耳朵，眼神逐渐空洞起来，他低声说道：“闭嘴，闭嘴，不要再吵了……好讨厌。”

想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光。

他的鱼尾不再拨弄海水，在重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体逐渐向着更深的海水下沉着。

弹幕也发现了沈玉衡的特殊情况，有些担心地询问着。

【小猫这是怎么了？】

【他是不是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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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间发病？他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沈玉衡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空中飘浮着的半透明字体，他很是烦躁地伸手抓着半空中的海水，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响起：“闭嘴，好吵……”

而系统却像是找到了惩罚沈玉衡的方法，急促的警报声在他的大脑内不断地回旋重复着。

而沈玉衡上半身略微蜷缩起来，蓝色的鱼尾顺着海水的力量微微漂浮颤动着。

沈玉衡的脸颊突然间触碰到一抹冰凉，他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手掌中紧握的摆渡匕首。

他下意识地看向匕首锋利的刀刃，大脑中过于强烈的吵闹让他的行为开始不受控。

原本灵活的身体僵硬得像是木头，内脏也仿佛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刺痛感。

沈玉衡咳嗽一下，酸涩的喉咙就像是有干涩的棉花堵在了喉管里，随着咳嗽与吞咽口水的动作，像是用酸涩的醋水浸泡其中。

握着匕首的手略微颤抖着，直到锋利的刀刃触碰到他的喉结。

敏感的喉结滚动一下，鼓起的皮肉割在锋利的刀刃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刺痛的感觉让沈玉衡疲倦的大脑舒服极了，那微微跳动的脉搏声，像是震耳欲聋的擂鼓。

沈玉衡低声说着：“好吵。”

他似乎真的想要用匕首刺穿自己的喉咙，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停下了手。

蓝色眸子里的眸光黯淡，殷红的眼角涌出的泪液被海水温柔勾走。

他手中骤然一松，那摆渡匕首沉入海底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