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带着车钥匙直接出门,拒绝了家里司机,径直开往市中心。
餐厅剩下的冷羽安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无视了她的道歉不说,还把她的手弄脱臼,甚至还骂自己。
冷家人怎么一个给她出头的都没有。
都瞎了聋了吗?
一跺脚转身上楼。
蓝舒推开书房的门,冷弘文站在书桌前,垂着头,手持着毛笔动了两下,兀得放下毛笔,一把抓起桌面上的宣纸,无章法快速的揉成一团,撇进垃圾桶,又拿出一张新的宣纸,用镇纸压住,拿起毛笔继续写。
刚写了一个“青”,手一抖,最后一笔的勾和左边的竖连在了一起,整个字都不用细看,横不平竖不直。
“啪。”
冷弘文把自己平时最宝贝的翰珍毛笔扔在桌子上,再次抓起面前的宣纸紧紧攥在手里。
每当他烦躁的时候都会去练字,练字静心,能让喧嚣燥乱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现在,无论他怎么写“静”,都静不下来,垃圾桶里七八个纸团,每个都被捏的很紧实。
颓废的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捂着脑袋,紧闭着双眼,眉都皱的连成了一条线。
“我看见了...静儿躺在那,没有手,没有脚,糟乱的头发,参差不齐,那双眼睛空洞、麻木,甚至被刨开胸膛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
语气平静的仿佛在念枯燥的条例,可声音的颤抖,不停的深呼吸,让他根本没办法把一句话说的完整,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扎进心脏的一根针,虽然小,却无法忽视,疼的密密麻麻,甚至连呼吸都是疼的。
蓝舒接了两杯温水,一杯放在他面前,自己则靠在书桌旁,双手握着水杯抿了一口。
“我也看见了。”
冷弘文抬头,惊讶之余则是对妻子满满的心疼。
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