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犹如谷底清潭一般冰冷而又空洞的双眸。
从二位爱妃惨死以后,她的眼神就逐渐冰凉,自从幽冥千夜自请离开魔都以后,她这双眼才彻彻底底的凉了下去。
“臣妾拜见陛下。”
她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情,犹如空洞的木偶一样轻轻跪在地上行着嫔妃恭敬而又生分的大礼。
波旬轻轻走在她的面前,并未唤她起身,曾几何时,他的魔后不是这份模样,她明媚张扬,是他的寄托也是他的解语花,即使他们不是这四海八荒最情深意重的夫妻却也是有些温情的。
他瞥见她发丝中的一缕白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灵筠,你生性倔强本座知道,可你未免太倔强了。你就算不为了自己打算也要为了容修打算吧?你这些年对本座避而不见究竟是为了文贵妃还是幽冥千夜?”
她的身躯已经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名字有任何颤抖了。
“臣妾身子不适早就不适合陛下了。”
他哑然片刻苦笑了笑。
“本座的妻子也会用这些话搪塞本座了?”
妻子?
她冷笑的抬起头,冰凉的眼眸凝视着波旬这双同样冰凉的双眼。
“陛下还视臣妾为你的妻子吗?”
“为何这样问?这些年即使你……可本座何曾动过你的母族何曾动摇过容修的储君之位?你素来聪慧,还没看出我对你余情未了还有一丝期待吗?”
幻灵筠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