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单元紧锁的门应声打开,雇佣兵如红色的旋风般裹挟着血腥味冲出收容单元,芬利急忙往后一躲,才险险避开如刀锋般划至面前的血红披风。
就剩芬利一个人看着敞开的门傻愣着。
她听说收容单元的门除非完成工作或是员工死亡之后才会打开。
员工若在收容单元内遭到异想体袭击甚至是受到生命威胁,那门也绝不打开半分。
居然对异想体那么宽容的吗?
芬利实在是搞不懂公司这些规章制度中的弯弯绕绕。
但科长大人有警告过她:
克制你的好奇心,不要思考,不要有疑虑,不要过度探究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便是每一位在翼工作员工都需熟记于心的默认守则。
芬利还是很听科长的话的,于是她没继续思考下去。
在警报声的驱赶下,她马上就出了收容单元。
在走廊中,一级警报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变得格外清晰,加上文职和员工急促的脚步声,紧迫感顿时压上她的心头。
“让异想体来镇压异想体,这被那个红色的家伙称为委托啊...”
莫名感到激动的芬利有种想立马冲去事发地的冲动。
完成委托不仅是雇佣兵的活儿,对收尾人来讲也是家常便饭。
只是被从收容单元里轰出来后,主管就没有额外的指令,既没要求她继续给异想体工作,也没命令她参与镇压行动。
她有些踌躇不决,跟热锅中的蚂蚁似的急得原地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