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你好。”
“一无所有”的学习模仿能力让沙利叶提起了些许兴趣和警惕。
它会模仿人的语气,那下一步岂不是要模仿人的外表了?
沙利叶可不想在哪天遇见伪装成同事的异想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虽然就算死掉了,主管也会利用某种手段把人给拉回来。
但正常人都不会想亲身体验死亡的感受吧?
那种绝望的虚无感,现在想起来还会令人不寒而栗。
他已经很努力去克服面对溶解之爱和其衍生物时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了。
要是再加上个“一无所有”,他可吃不消。
趁着他思考的这会功夫,蝴蝶从他的脑袋转移到了羊角饰品上,以便更好地观察“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脸上的四只眼睛骨碌碌地转向了蝴蝶,像在提醒对方自己能察觉到它的打量。
不过它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似的移开了视线,兴致勃勃地绕到了沙利叶的身后,如沙利叶观察它一般,它也在观察沙利叶的一举一动,甚至比对方观察得更加细致。
亡蝶葬仪与“一无所有”的交情并不深,它对“一无所有”的了解很少。
倒不是它孤立“一无所有”,实在是它俩没法做到正常交流。
与“一无所有”具有很强的误导性的可怕外表恰恰相反,它不是没有智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