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近日有什么烦心事?我瞧着娘的脸色不太好,我这有上好的安神香,不若娘拿上几根回去点着,夜间也好睡得安稳些。”
夫人侧头往自己的身后方看了看,道:“你们都退下吧。”
屋内只余下了她和朱颜。
夫人拉过朱颜的手,问道:“廉儿去京州,你,可想跟去?”
朱颜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始躲避,而后耳根处泛起微微的红:“夫君若是想我跟着,那我便跟着,若是夫君不愿,那我便不跟。全凭夫君的意思。”
“不,你得去!”夫人说得很坚定。
“你同廉儿成婚不足半年,正值新婚燕尔,你跟着他,我安心。”
“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朱颜的直觉告诉她,外头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夫人如此的不安。
“我已去信给东州,若是你跟着廉儿去了京州,怀了身孕,你便即刻启程,前往东州贺大家处。等到你产下腹中胎儿,养好了身子,再返回京州。”
“娘,”朱颜被夫人说得顿时紧张了起来,“夫君他此去京州,可是危机重重?”
“一切还未可知,不过有好处就一定有坏处,凡事都做好两手准备的好。”
“那娘可知,让夫君去京州的贵人,是何人?”朱颜问道。
“不知。就是不知,所以我才觉得如此的不安。”
“公爹也不知吗?”
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撒谎道:“他也不知。”
“如此一来,可就难办了。不若,我回趟娘家,问问我爹,公爹不知的事,兴许我爹能知晓一些。”
“不可,”夫人说话的声音顿时重了不少,语调间有尖锐之感。
朱颜被吓了一跳,默默缩回自己的手,垂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