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撒谎，真心的回答我。”

时樾那一惯温柔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强硬和质问，紧逼的眼神让顾堇之无法逃脱，只能呆滞在原地。

顾堇之的心里开始泛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细小的涟漪在心里汇集成了惊涛骇浪。

她知道骗不了时樾，也不想骗他。

“我很开心，时樾，跟你一起回江州城我很开心，见到我的家人朋友，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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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旧金山和我在一起还要开心吗？”

时樾忍着心脏处不停的抽痛又继续问。

顾堇之抿着唇，祈求的目光朝时樾望过去。

“回答我，堇之，别让我像个傻子。”

顾堇之深吸一口气之后，直面时樾审视的目光

“时樾，我让你不开心了吗？我让你犹豫了是吗？”

时樾摇了摇头“堇之，你让我觉得我很失败，你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顾堇之眉头紧锁“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时樾也跟着深呼吸，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此刻被悲伤装满，声音无力又低哑“堇之，我很爱你。”

听到这话的顾堇之浑身一僵，四肢百骸都被冻结一般的悲凉，她的周身都被愧疚萦绕。

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行为让那样美好的时樾会这样自我怀疑。

她上前一步，去握他的手，这一次他没有躲开“时樾，是我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相信我。”

时樾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反问她：“堇之，你相信你自己吗？”

“你说的那些话，你可以说服你自己吗？”

顾堇之无法回答。

时樾那原本就微微向下弯着的嘴角此刻更是仿佛被苦涩所浸染，变得愈发沉重而浓郁起来

。他像是背负了千斤重担一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哀愁与无奈。

紧接着，他缓缓抬起手来，那只手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她娇嫩的脸颊之上。

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感受着那份细腻和温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如果可以……”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真的希望我们依旧在旧金山，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