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她后背一凉。

“永远不要说这样的话，堇之。”顾堇之的后背疼，她呼吸都凝重几分“我心甘情愿的事情。”

后方的车辆按喇叭催促，时樾盯着顾堇之良久之后，终于重新驱车。

顾堇之没再说一些让他分神的话。

路程进行到一半，时樾再次出声，他没有看她，但是顾堇之能从他低沉的嗓音里听出他的认真和不容反驳

“堇之，不管你治疗多久我都会等你，这句话我跟你说过无数遍，我知道即使我说再多遍你都会有疑虑，我只想用时间和行动去证明”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还是你心里有了别的打算？难以对我启齿?”

车内的音乐恰好在此停止，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顾堇之下意识的攥紧手，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心里有种难道他察觉出什么的后怕。

但是，顾堇之也不打算隐瞒，心里那些愧疚和心虚也真的压的她身心俱疲。

“从回国之后，甚至是见到赵行俭之后，我知道你会心里不痛快，所以我才会让你和他好好聊一聊解开心结，但是我这样做好像是多此一举，甚至是给我自己造成了困难，堇之，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有所隐瞒，你心里想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时樾的一番话让顾堇之整个人思绪好和心都是乱乱的。

她一时无法消化和回答时樾的话，她有什么心结，有什么隐瞒，有什么是必须对时樾坦白的吗？

顾堇之在心里问自己有还是没有。

她的表情太过纠结和困苦，这些全部清晰的落在时樾的眼底，他不自主的心痛。

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直接让顾堇之陷入难过之中，一方面是因为她真的并未全部放下。

忽地，时樾回忆起在旧金山那栋别墅里，两个人那些美好的日子，那样温馨甜蜜。

时樾苦笑一声。

原来，全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