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对于他皇阿玛的事知道的不多,只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曾听皇额娘说过几句。

虽然后院的女人不允许涉足朝政,可其实每个妻妾都出身名门,自身也与家族休戚相关,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他听皇额娘感慨过他阿玛和八叔九叔的关系,也曾听闻他八叔九叔曾真心敬仰过他阿玛。

弘晖低下头。

这些年,他虽没怎么见过父辈之间的兄弟相争,也未曾见过皇阿玛杀伐决断的冷酷无情。可他也知道,为君者最是多疑。

也许今夜骁骑大军夜围敦亲王府曾在皇阿玛心中演算过无数遍,可他此时此刻的黯然神伤也不全是假的。

弘晖咽下心中的一点苦涩,垂头不语,算是接了皇上这一句夸奖。

果郡王则对此已然习惯,他拱手道:“臣弟只是尽微薄之力。”

皇上的黯然神伤不过一时,不过几句话之间,他又重振旗鼓,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颓然,胸有成竹的开始计划起一网打尽不服从他的兄弟。

“也只有你来往敦亲王府外,旁人才不疑心。人赃并获,才能师出有名。今夜弘晖先不必去了,果郡王允礼替朕看住敦亲王府,有什么消息即刻来见朕。”

“是。”允礼接了命令,就出了门。

“你今夜留在朕身边,以防不测。”皇上看向了弘晖,弘晖心中一凛,忙低头称是。

“苏培盛。”

“奴才在。”